清华大学美术学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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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校友訪談】清華美院2004級碩士盛葳:在藝術史、藝術批評與策展的交叉地帶
2020.09.18

盛葳

清華大學美術學院2004級藝術批評歷史與理論碩士

現任《美術》雜志編審、副主編,中國美協策展委員會副秘書長

清華大學美術學院“圓桌博藝校友訪談與專業調研”支隊以清華大學110周年校慶為契機,展開對校友的訪談實踐。

朝陽區安苑北里,中國文聯,剛結束會議的盛葳在工作室中與“圓桌博藝”支隊的七位同學進行了一場線上、線下的雙重對話。支隊成員就人生方向選擇、藝術批評與策展、疫情與藝術等話題請教與盛葳進行了交流。

校友訪談進行時

01丨從夢想當藝術家到深耕藝術史

盛葳一直想當個藝術家。

一個在年少時期就知道自己想做什么的人是幸運的,盛葳無疑自小就擁有幾分這樣的“幸運”——從小受藝術教育熏陶,同時在研究中國近現代史的父親影響下廣泛涉獵各類“雜書”、喜淘“舊書”,從夢想成為一名藝術家到報考藝術史專業,盛葳對自己所學所愛從未感到懷疑,從對“近代到當代的這段藝術歷程”感興趣到“中國國家的現代轉型,藝術在其中扮演了一個什么樣的角色”問題的研究,盛葳的目標定位日益明確,在其他人感慨青春迷茫時,他早已規劃好了自己的人生軌跡。

“我基本在本科時就決定要讀博士,一是我真正熱愛,二是以后想做研究。”

盛葳的本碩博學業生涯,從四川美院到清華美院再到中央美院,都有不同收獲。來到了清華這所綜合性院校后,盛葳覺得這里更像一個現代城市,自有一套規章制度,想干的事兒,總有方式可以實現,想要了解的學科和知識也都在身邊——除了汗牛充棟的圖書館,外院系眾多課程也頗具吸引力。盛葳曾選修旁聽過人文學院、建筑學院和新聞學院的諸多課程,例如西方現代思想史、建筑史、建筑文化遺產保護、新媒體及其文化等,這對于歐美藝術史中建筑門類的研究大有裨益。

“清華美院既是大學的一部分,又有自己的學院傳統,這是一個特別好的地方。”在自己耕耘的一方天地中前所未有地開拓了視野。這份經歷使盛葳無論在學習還是人生上,都更加開闊了些。

盛葳的工作室

02丨藝術史、藝術批評與策展的交叉地帶

盛葳博士畢業后,進入《美術》雜志社工作。《美術》是領域內最重要的學術期刊之一,它于1950年創刊,界內頗有聲望的美術史家與美術批評家都在這里工作過,例如王朝聞、倪貽徳、王琦、栗憲庭、高名潞等。盛葳的博導邵大箴先生上世紀80年代曾在此擔任主編。

盛葳的研究方向多樣,且作為編審,需要熟悉各類話題,因此他常被問及:藝術史研究與藝術批評的關聯和區別是什么?

盛葳總結,“藝術批評生動而鮮活,它記錄著那些正在發生的事;而藝術史需要翻閱查找歷史資料與文物,其實差別很大。”

同時,做藝術研究,需要運用科學方法。盛葳表示,所謂科學方法是指在已有的、已掌握的文獻基礎上提出一個假設或者問題,予以嚴密的論證,輔以材料證明,環環相扣,最終得出關于最初提出假設或問題的明確結論。但是做批評,不需要完美的論證,藝術批評是思想的火花,記錄現場、討論正此刻發生的藝術事件……它更感性,好比藝術創作——這是一個為日后的藝術史家生產證據、提供材料的過程。

盛葳解釋說,“100年后的美術史家要去研究100年前的作品,他就需要參考當時的藝術批評,換句話說,藝術批評是連接藝術生產和藝術史研究的橋梁,它讓藝術家和藝術作品進入到藝術史。”

盛葳既研究藝術史,也做藝術批評,他主攻近現代和當代藝術,時間跨度稍小,因此會將近現代、當代藝術通過藝術批評的方式去研究。他提到:“對于一個做歷史研究的人而言,關注藝術在當代的進展是很有必要的,否則,對過往藝術史研究的視角,就會欠缺針對性。”而研究當代藝術,同樣需要掌握藝術史,對當代藝術作價值評判常被定義為“創新”,但是, “新”總是在“舊”的基礎上生產出來的,它們二者本就存在著親密的互動關系。

此外,研究藝術史與藝術批評的方法差異還體現在,做藝術批評可以是通過與藝術家打交道進而理解作品,可以通過訪談、策展等方式加以呈現,而“藝術史則有藝術史自己的一套明確方法。”

盛葳認為,策展是最前沿的話題——即“前線肉搏戰”,它為藝術家與藝術作品提供了“被看見”和“被討論”的可能。在藝術家創作完成后,首先是通過策展公開展示作品,批評作為中間環節,而藝術史位于最后——進行價值判定,三者是線性的。

盛葳與支隊成員交流

03丨藝術史:理解藝術的基礎

跨出理論范疇,進入實踐層面,藝術史對于藝術創作者有何意義?對于大眾又有何意義?

盛葳提到,對于藝術創作者來說,藝術史是一個回溯過去,進而理解藝術本身的立足點。

他認為,對于大眾來說,藝術史的價值不僅僅在于看懂一張畫,而是在塑造人整體素質上起的作用。它是一種不同的思考方式,藝術史很感性,并非邏輯化成果,卻又能夠為人在社會中使用。

此外,只有站在藝術史的深厚基礎上,才能更好地理解當代藝術。在盛葳前不久策劃的“工作方法:藝術家的時間、空間與身體”展覽上,展出了四位重要當代藝術家的“奇怪的作品”——覆蓋、手跡、堆積、指印。全幅灰黑色的油畫、亂捏的2000塊泥巴、堆著顏料的100塊空白的畫布與宣紙上的清水指印。如何去理解這樣的當代藝術?“只有理清藝術史的時間脈絡,闡明當代理論的縱向脈絡,站在這樣的一個交叉軸上,才能發掘出它的意義。”

盛葳介紹,對于當代藝術而言,一張畫已不再是一個畫框之內、 一片畫布之上孤立的審美對象,作品內里“有很多系統在支撐,所以我們需要去了解藝術家其人,了解他做這些藝術的原因,而不僅是完成藝術的手段,因為原因可能就是藝術的一部分。”同時,策展人也需要有意識地承擔起連接普通大眾與當代藝術的責任。盛葳表示,“我們需要為觀眾設計很多環節,便于他們的理解。而如果一件作品沒有被很好地理解,就是策展人的問題。”

盛葳在為媒體做導覽

04丨疫情之下的藝術:定位與理解

2020年,新冠肺炎疫情來襲,在藝術界,很多東西被討論,被改變。一方面,瘟疫與疾病一直是藝術作品中的重要表現主題,從畫幅中能窺見各時期的社會信息;另一方面,疫情也考驗著各個藝術院校對于作品的呈現能力——賦予展示空間的可能性。

談及已持續了大半年的疫情,盛葳說:“我在半年內開的網絡學術會議,比以前幾十年都多。這好像是科幻片里面才有的事。”在他看來,網絡其實也是一種新的發明,在疫情期間,新的媒介被充分采用,對我們的生活和社交都帶來了巨大的改變,對藝術而言也是如此。當“線上”成為了觀看藝術的主要方式,是否看到的只是數字化成像的復制品?對于理解作品是否會產生一些沖擊?面對這樣的問題,盛葳認為需要具體看待,比如對于新媒體作品而言,就應采用屏幕觀看的方式,“未來的藝術的發展趨勢也是這樣,它會朝著電子化、虛擬化去發展,因為它的時代,它的社會生產方式,決定了它的趨勢。”

在疫情剛發生時,盛葳曾與中央美院康劍飛教授進行了一場對話,述說藝術與災難之間的故事,在短短兩天之內,帖子的瀏覽量迅速達到了五六萬。盛葳認為,藝術與科學都是對災難進行定位與理解的方式,不同點在于科學更準確,不附帶有情感,藝術卻是有血有肉的。

“當我們去看待這一場疫情的時候,可以從不同的角度,科學的、政治的、經濟的,其實藝術也是一個視角,讓我們理解生死,理解悲歡離合。”

盛葳與線下訪談同學合影

支隊隊員為盛葳準備的禮物

圖、文:

圓桌博藝校友訪談與專業調研支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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